少年時,很喜歡登山。
記得初次參加登山隊,一位老山友說:
「我發現在登一座高山之前,哪些顯得特別興奮的年輕人,多半到後來會爬不上去。因為他們才開始,心臟就已經跳得很快,又不知道保存體力。倒是那些看起來沒什麼表情,一路上很少講話,到山頂也沒特別興奮的人,能登上一座又一座的山峰。」
也記得初登山時,常對著群山呼喊,等著聽回音。
有時候站在幾座山間,能聽到好幾聲回音。
有一次正在喊,一位老山友卻說:
「別喊了!浪費力氣。真正登到最高峰,是沒有回音的。」
不知為什麼,最近這兩段老山友的話,常襲上我的腦海。
漸漸了解什麼是「多情卻似總無情」、「情到濃時情轉薄」,也漸漸感悟到什麼是「太上忘情」、「情到深處無怨尤。」
只有不喜不悲的人,能當得起大喜大悲。
也只有無所謂得失,不等待回音的人,能攀上人生的顛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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